一齐上咱们有说有笑,人不知,鬼不觉姨妈抵家了问我的名字,我说:“我叫红围巾,姨妈、小妹妹再会
”
宋艳丽领会,本人个性很犟,确定了的工作谁也变换不了
但她领会,夫君邓朝林很爱她,尽管她做还好吗的确定,夫君城市领会和扶助
前天手机里的短信就说:有雨,雷雨或阵雨
见云一点点在堆积,想着雨就要下下来了,却一直遥遥无期
“去拜访住在弗尔代镇的妈妈,她仍旧病得快死了
”
后来,不知道怎么,我娘的精神就有点恍惚起来了,没人的时候自哭自笑,经常半夜里不睡觉,眼睛睁得亮闪闪的,古怪地“嘿嘿嘿”,我的汗毛一根根全竖起来
我爹就也不睡了,眼睁睁守着她,坐以待旦
白天我娘情形好些,有时糊涂,有时清醒
清醒的时候也做饭也绣花,糊涂劲上来就到处乱串,随地乱躺,身上全是泥,头发上沾满草棍
我爹寸步不离地跟着她,拉她回家,她就把我爹抓得鲜血淋漓,有一次甚至抠下一块肉来
千哄万哄哄回来,安顿好,让我看着,我爹就从炕席底下摸出金贵的五毛钱,跑到集上给她买一碗饸饹端回来,要不就用一张老荷叶托几个小水煎包子来
饸饹上飘着油星,包子煎得焦黄油亮,喷香!我娘一口一口吃,我爹就坐一边抽烟,看着她,喉结一下一下动
我娘有个毛病,就是爱剩饭,多好的东西剩下一口就不吃了,我叫我爹:“爹,你吃了吧
”他不肯,让我吃,我也不肯
他就硬逼我娘张开嘴,给她强喂下去
我爹力气大,强壮得象头牛,不过除了这种时候,真没见他对我娘用过蛮力